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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 09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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壓力太大了。

她知道暖暖有勇氣去問鼎達芙妮杯。

可壓力實在是太大了。

如果非要拿拍電影來比較, 就像是她剛執導入行,就嚷嚷著拿戛納金棕櫚、拿金球獎拿奧斯卡最佳影片一樣。

在所有人看來,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

想要拿到達芙妮杯?

你怎麽不說自己能上天呢。

然而,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, 距離完成只剩下一步之遙。

許向暖氣勢如虹的殺入了決賽。

達芙妮杯離她越來越近。

許穗看著囂張“沒禮貌教養”的女兒,卻越發的緊張。

暖暖從來不會把壓力說出來,現在也一樣。

然而她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啊!

眼看著就要除夕, 比賽時間對於國內觀眾而言還挺合適。

正是半下午, 大家沒事就看這場下半區女單半決賽。

比賽開始前,國內幾個網球論壇發起了問卷調查。

支持許向暖贏得比賽的只有27%的人, 即便是微博上的投票,許向暖也不占據優勢。

大部分的選項都選了“我希望許向暖能贏,但是大概率會輸”。

怎麽可能贏呢?

德國人是大滿貫四強常客,二十七歲正當時, 正是一個女網選手收割成績的最佳年齡。

下半區的勁敵都一一淘汰, 只剩下一個第一次參加澳網比賽的許向暖。

盡管此前許向暖所向披靡,然而遇到真正的高手——賽會二號種子,那也很難取勝。

勞拉屬於那種各方面技能都不是最強,但是均衡性非常好的選手。

何況, 之前許向暖最佳戰績也就是四強而已, wta的巡回賽連決賽都能打進過,憑什麽這次能拿下半決賽?

靠做夢嗎?

反正沒幾個人看好。

許向暖的粉絲雖然多,但是這次也分成了三派。

有堅決支持許向暖的,覺得只要許向暖敢說, 就能做得到。達芙妮杯是囊中之物,需要的只是時間罷了。這是樂觀派。

有覺得能打進四強就不錯的,半決賽輸就輸了,盡管情感讓他們偏向許向暖,然而理智告訴他們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這是悲觀派。

還有的沒有發言,覺得是輸是贏無所謂。輸了也好贏了也罷,都不妨礙他們在接下來支持許向暖。這是中立派。

粉絲內部有分歧,主要表現在投票上。

樂觀派是那27%,盡可能的讓投票數據好看一些。

而悲觀派和中立派則是其他的73%,覺得可以降低大眾對許向暖的期待,給小偶像減壓。

他們有著各自的立場,支撐著他們做出的決定。

也不管到底是哪一派的,在比賽開始前,他們都守在電腦電視機前,緊張的等待著。

樂觀派覺得許向暖能贏,但是絕對沒想到會贏的這麽……

徹底。

是的,徹底。

徹底擊潰了勞拉的戰術布置,讓比分看起來都十分的血腥。

這可是澳網女單半決賽,對手不是世界排名一百往後的小球員。

是經驗老大的勞拉。

可那又如何呢?

許向暖贏了,贏得沒有任何懸念。

哪怕是那囂張的賽後采訪,大家都覺得無所謂。

說的就是實話啊,誰不是沖著冠軍去的?

那麽辛苦訓練,當然是為了冠軍為了獎金。

這種直白在國內引起了年輕人的共鳴,他們都是00後甚至10年,從小就自信滿滿。

許向暖不過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裏話而已,自然得到了大家的追捧。

至於外網上的猜測……

這年頭誰還不會用外網啊?

有墻怎麽了?

我有過墻梯,直接爬過去對線。

誰怕誰?

反正他們要過春節閑的要死,就當消遣好了。

球迷們紛紛對線之際,許向暖再度被喊去做興奮劑檢測。

撇開資格賽不提,正賽的六場比賽,許向暖已經做了五次興奮劑檢測。

她是重點照顧對象,重點到以至於做了檢測,反興奮劑中心的人都懷疑檢測結果。

在這半個世紀以來,所謂的興奮劑檢測,不就是看誰家的科學技術更高桿更領先嗎?

越是先進,檢測技術就越是檢查不出來。

或許十年二十年後再度進行檢測,結果就不一樣了。

然而眼下,還做不到。

許向暖還不知道這些人的花花腸子?

“說我嗑藥的人很多吧?”

工作人員聽到這話楞了一下,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

許向暖聳了聳肩,把自己的飲食都填上,“你們盡管查,查出來有問題我隨時恭候。”

看著簽了名離開的人,工作人員有些心虛。

過去幾次檢查結果出來了,許向暖沒有任何問題。

然而最近賽後,每天都會收到電話和郵件,要求對許向暖進行尿檢。

他們也沒辦法。

許向暖從這邊出來,就看到了蔣玉。

“新聞官聯系我說還想要你做一個發布會,可以嗎?”

球員有配合做新聞發布會的義務,不過許向暖的脾氣有些說不定,就連蔣玉都拿不準。

“嗯,我爸媽他們呢?”

“先回去了,穗姐被記者采訪了。對了我剛才才發現,你其他朋友也來了。”

陳譚、齊魯一都在,不過之前沒聲張。

許向暖笑了下,“他們倒是悠閑。”

“那不是怕給你造成心理負擔嗎?對了需要我跟新聞官先通個氣嗎?”

雖然是新聞發布會,但是新聞官也可以提前問一下記者們會采訪哪些問題。

有些大牌球星要求更多,比如不會接受哪家的采訪,什麽方面的問題不予回答。

許向暖目前而言還不是大牌球星,不過提出這類要求的話,新聞官會酌情考慮。

再說了,現在是記者們迫不及待的想要采訪許向暖,是球員主導的新聞發布會。

如果你新聞官連這點都做不到,沒有控場能力的話,那這新聞發布會還是不要開得好。

“不用。”許向暖想了想,“教練呢?”

“他先過去了。”

許向暖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先過去,他還真是大膽,不怕那些記者問他足球的事?”

體育記者嘛,一般都是各個體育項目都略懂略懂。

雖然現在是澳網後半程,可誰讓岑維新是足球運動員,又是前國腳呢?

本身也是有新聞話題度的人。

蔣玉覺得許向暖今天還挺開心的,“岑哥又不是任人拿捏的那種,應該沒問題的吧?”

“你把的吧去掉,我就相信你對他有信心了。”

行吧,蔣玉的確沒什麽信心。

好歹網球讓人看到了希望,個人項目和集體項目沒辦法比較。

但是許向暖這種打入大滿貫決賽,差不多像是……

世界杯預選賽殺出來躋身決賽圈(正賽)?

畢竟大滿貫一年四場,而世界杯四年一次,折合下這麽算倒也沒錯。

網球好歹看到了希望,然而國足呢?

目前來看還沒任何希望。

不調侃你調侃誰呢?

許向暖過去之前,岑維新正在被記者們刁難。

“您有沒有去國家隊執教的打算?”

岑維新覺得殺了他吧,他好不容易離開國家隊,再讓他回去,是嫌他命長嗎?

“我和許向暖還有長期的合同,暫時不考慮換工作的事情。謝謝。”

他有病才會放棄現在的工作回去當國足教練。

再說了,國足教練也不是我行我就上的那種。

這些老外確定不是在瞎胡鬧?

“可以考慮一個長期計劃,比如五年後十年後,許向暖退役後之類的,有沒有這方面的規劃?”

岑維新聽到這話樂了,“你家孩子剛出生,我過去跟你說想開點,早晚會死的,你開心嗎?”

現場的翻譯機器頓時翻譯出了這話,聽得那記者一臉懵逼。

岑維新才不管呢,他踢球的時候就不是什麽好好先生,現在近墨者黑,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。

什麽叫五年十年,許向暖退役後?

人職業生涯剛開始,你說退役。

展望的有點過分吧?

國內來的記者們看著岑維新不留情面,紛紛低下了頭。

這真是什麽樣的師傅教出什麽樣的徒弟,許向暖這性子就是跟岑維新學的吧?

不過,懟人還挺爽的。

問比賽相關的事情就行了,有些題外話不是不能說,但是別扯那麽遠好嗎?

被懟,活該。

新聞官很是頭疼,許向暖剛才那麽張揚,這會兒教練也這麽高調,真不愧是一個團隊的。

等到許向暖過來,師徒倆一塊接受采訪,這些記者們能撐得住嗎?

記者們撐不撐得住許向暖不知道,不過她特別直白。

剛從反興奮劑中心出來的人,直接把問題丟給了在座的記者,“你們也覺得我用藥了?”

記者們傻眼了!

網球運動員嗑藥這個問題,其實並不算是什麽稀罕事。

過去幾年,黑客們搞出了不少東西。

一個個看似強壯的人要不哮喘要麽心臟病,歐美球員裏用藥豁免權的一大批。

球場上可真是看不出來呢。

運動使人健康,真是一點都不騙人。

可這玩意有什麽好遮著藏著的呢?

等到黑客公布了還在那裏死活不承認。

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嗎?

不過是因為網球商業價值好,有錢有權,壓根不在乎反興奮劑那邊而已。

當然這種護短,是對歐美選手的袒護。

畢竟用藥豁免權的歐美選手上百名,亞洲這邊寥寥幾人罷了。

許向暖並不在保護範圍內,即便是國際網聯看中亞洲或者說中國市場,然而也沒幾個人樂意被一個中國人搶了風頭去。

尤其是許向暖太過於強勢,又太年輕,真的奪冠會直接撼動辛吉斯的世界紀錄。

這是大部分網球官員並不想看到的事情。

網球向來是歐美人的領域,什麽時候容得你一個中國人來耀武揚威?

許向暖太清楚那點門道了,正如同老牌的資本主義國家哪怕是早已經日暮西山,卻還是做足了面子維持著自己的牌面。

古老的自尊心,哪怕是那麽容易撼動的?

比封建,這些歐美人一點不遜色於上了年紀的中國人。

“六場比賽六次藥檢,我在想興奮劑檢測不是抽檢嗎?到了我這抽檢都成了必檢。是不是有點古過分啊?我也不知道是他們覺得我嗑藥了,還是反興奮劑中心的效率感人,實在不行要不我給拉點投資另起爐竈算了。”

許向暖冷冷清清的瞧了眼,看的那群面面相覷的記者們。

手裏頭捏著一個礦泉水瓶,但沒有喝。

新聞發布會一度冷場。

這本該是一個其樂融融,記者們提問,球員回答的場景。

然而現在,許向暖把場子砸冷了。

冰涼一片。

最是能說會道的記者都不知道該怎麽化解眼前的尷尬。

誰都沒想到,他們還沒說什麽呢,許向暖先發難了。

不過每場比賽後都進行興奮劑檢測,是有點過分。

擺明了覺得許向暖有問題嘛。

她要只是一個來自小國的球員也就罷了。

可許向暖並不是。

人家壓根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兒。

這下子直接就跟反興奮劑中心對著來了,甚至說她都向組委會開炮了。

“許向暖你最近的表現太過於搶眼,可能是大家還沒做好迎接天才球員的準備,所以……”

記者試圖做出解釋。

然而說著他也說不下去了,組委會和反興奮劑中心做的的確不地道,被人家球員當眾指出來,怎麽洗也洗不白啊。

新聞發布會現場是死一般的安靜與尷尬,好在這不是決賽後,也沒有直播。

岑維新倒是挺意外的,沒想到許向暖先開`炮了。

不過轉念一想,許向暖什麽時候委屈過自己啊?

不想忍著,那就直接開火沒毛病。

難題丟了出來,這些玩弄筆桿子的自然會有報道。

自己的態度亮出來了,至於接下來怎麽處理。

許向暖等一個結果就是了。

反正距離決賽還有兩天,她不著急。

“對了,你說大家可能還沒做好準備,那我再重覆一遍,最好盡快調整好心態,不然看著我一個個的拿冠軍,豈不是很難受?”

新聞發布會並不是那麽的其樂融融,這種針尖對麥芒的情況之前不是沒有過。

但這次也太尖銳了點。

新聞發布會向來都是球員們在結束後長舒一口氣,這次不一樣。

這次是記者們覺得終於結束,解脫了。

看著許向暖離開,新聞采訪間裏只剩下一群同行們後。

記者們忽然間覺得不太對啊。

“為什麽我覺得許向暖在向我們施壓?”

明明他們才是掌握主動權的人,結果上來被問傻眼了。

盡管的確懷疑許向暖用了不光明的場外手段,然而他們也沒說什麽啊。

不是組委會和反興奮劑中心那邊搞的鬼嗎?

他們心虛什麽?

“那後天比賽結束後,采訪的時候你可以試著向她施壓。”

這個提議,讓剛才說話的記者楞了下,“還是算了吧。”

不管怎麽說,人家小姑娘還挺有氣場。

他是無所謂的,誰奪冠哪個國家的人奪冠對他而言都一樣,只要比賽好看,有新聞寫,那就夠了。

回去的路上。

許向暖十分的輕松。

岑維新看著吹著口哨有幾分流裏流氣的人,提醒了句。

“對比賽對手,你要放尊重點。”

許向暖楞了下,“有嗎?”

賽前賽後嘴炮,不是很正常的嗎?

她打仗那會兒罵得更兇。

體育比賽,不就是和平年代的另一種戰爭手段嗎?

許向暖不是裝不知道,她是真不知道。

岑維新嘆了口氣,“雖然你說的是實話,不過提到其他球員的時候,盡可能別這麽尖銳。”

許向暖回憶了下,“你是說問誰會奪冠的時候?”

記者問,“你覺得你和阿加莎誰的贏面更大?”

許向暖理所當然的回答是自己,她一向對自己很有信心。

“那樣回答不行嗎?”

“不是不行,不過也得禮貌性的誇對手一句嘛。”

其實他也有點擔心,許向暖有自信心是好事,但如果能稍稍圓滑點更好。

吃過這方面虧的人,自然對這個更為敏感一些。

許向暖恍然,“我要是誇了她,轉臉又贏了她,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虛偽?明明她也沒那麽厲害嘛,或許有的人還會覺得我誇人不過是為了自吹自擂。”

岑維新:“……”也許你說的也有道理吧。

“那萬一你輸了呢?之前誇下海口要拿冠軍,被淘汰了怎麽辦?”

許向暖眨了眨眼,“哪還能怎麽辦,找根面條去自殺唄。”

她是開玩笑的。

“教練,你應該多誇誇我,說‘許向暖你可以的,沒有人比你更好’,這樣我就能拿冠軍了。你應該對我有信心,不是嗎?”

“戰場上沒有常勝的將軍。”

“你又沒打過仗,在這件事上教練你說了不算。”

岑維新:“……”那還能你說了算嗎?

他是被這個徒弟氣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
“戰場上稍有疏忽不是缺胳膊短腿就是沒了小命,可比賽那麽多,一場輸了再打下一場就是了,這倆沒什麽可比性,您就別亂比喻了。”

岑維新被懟的無話可說,“反正你註意就是了。”

“知道啦。”許向暖剛出去,就遇到了熱情的球迷。

要簽名要合影,還送禮物。

前兩者許向暖盡量滿足,送禮物就算了。

“我有錢,用不著送我禮物。”

球迷:“……”忽然間有種被嫌棄的錯覺。

不過這風格還真挺許向暖的。

球迷越來越多,岑維新瞧著不是那回事啊。

比賽結束後,許向暖得需要休息放松,讓蔣玉幫忙按摩什麽的,本來又是尿檢又是新聞發布會就挺耽誤時間的。

現在再這麽折騰,還真不行。

岑維新把人給拽走了,“她得回去做理療。”

適當的時候,得賣賣慘。

……

許向暖決賽的對手阿加莎·哈裏斯是英國人,因為母親是阿加莎的忠實粉絲,所以給女兒取了這麽個名字。

“那她是不是還有個兄弟叫夏洛克?”

許向暖不正經,但事實比她的玩笑話還要荒唐。

阿加莎·哈裏斯還真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,夏洛克·布萊恩。

許向暖驚呆了,“做什麽工作的?”

“好像是在劍橋法學院讀書吧?”

這讓許向暖松了口氣,“不是偵探就好。”

賽前的新聞發布會,許向暖和阿加莎·哈裏斯一起參加,因為來的早了些,所以在這裏和蔣玉沒正形的聊天。

英國人到來的時候,許向暖正在玩手機,“你看這家店怎麽樣,看評價好像很不錯的樣子。”

“現在我這邊已經接到了十來個電話,總局那邊也打電話過來,你回去後有得忙,還想著吃?”

合作的品牌想要續約,還有的想要洽談合作。

出價十分的大方,讓蔣玉覺得就算運動員只是吃青春飯,然而一旦做到最強,這青春飯也是格外的美味。

許向暖察覺到有人過來,一擡頭就是看到了英國人。

淡金色的長發披散著,和球場上不太一樣。

沒了颯爽英姿,多出來幾分女人味。

許向暖很快就跟她聊了起來。

到了新聞發布會現場,許向暖謹遵岑維新的囑咐,對阿加莎·哈裏斯大加誇讚。

誇得記者們覺得這像是換了個人一樣,也讓英國人有些不適應。

許向暖的風格,不就是那種很直白的老子天下第一,世界最強嗎?

為什麽還會誇人了?

而且還特別真誠的樣子。

然而阿加莎覺得,下一秒許向暖就會露出獠牙來。

沖著自己齜牙咧嘴。

下半區的半決賽,許向暖的血洗不止是給她本人提氣,對球迷們不信任的嘲諷,更是給她下戰書。

不可否認,那個戰書還真的挺有用。

阿加莎已經把許向暖過去幾場比賽翻來覆去的看。

知道這個戰術思路層出不窮,很兇很猛的黑馬。

阿加莎倒是不怕,但也是諸多提防。

今天的新聞發布會,其實也做好了應戰的準備。

然而呢?

許向暖改了風格,讓她徹底摸不清頭腦。

這是怎麽一回事?

英國人懵逼了。

澳網女單決賽安排在了羅德拉沃爾球場,夜場比賽。

晁擎期待滿滿,“這有可能是本世紀二十年代以後,中國網球選手在大滿貫賽場上的第一次突破。”

而同在解說間裏的主持人則是打圓場,“哈裏斯同樣是一位值得敬重的選手,不管最終誰奪冠,這都是一場實至名歸的相當好看的比賽。”

倆人都被打臉了,這場比賽並不是那麽好看。

起碼第一盤不太好看。

許向暖被盯死了,完全沒能發揮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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